楚蘅醒后静静地坐在床上,她看着眼前的陈设,觉得自己真的是酒后失魂,居然在杏慈偏殿歇息了一晚。
她醉后无异于常人,但事实上她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见了什么人,那是一点不知。这点也该改改了,免得以后出什么差错。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至少她不用找理由到偏殿。
从外进来的久七看到自家公主坐着,有些惊讶,没想到公主居然会起这么早。往日她都要在巳时才醒的,现在不过卯时末。是偏殿睡得不舒服吗?
久七走到楚蘅跟前,“公主,昨夜喝了许些酒,现在可有不适?”
楚蘅摇摇头,往床下走。
一番洗漱和用完早膳之后,楚蘅打算独自在偏殿转转。
她这个人很会触景生情,看到偏殿的一草一木都会要想起曾经。
原本这座宫殿并不是称为杏慈殿,原称鹇鸾。鹇鸾殿是本朝历代的皇后居所。太后自入宫起便主在这,久而久之便成了半个家,有点感情,就不想搬了。现在的皇上对太后有孝心,于是破了规矩,将杏慈殿和鹇鸾殿两者名字调换。
当年生母死后,她和皇兄被交由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抚养,因此他们搬入了这杏慈殿。算算时间,她在这偏殿也住有八年之久,难免会有些较好的回忆在这。她想到这来,可一直寻不到机会,虽说只要她开口这地就随她去,但她不愿。
让别人知道自己恋旧,不妥。
若说恋旧的最好时候,应该是昨天。
在院中小坐一会,楚蘅就离开了。
按照以往的习惯,她是要往偏门走的。
今日的偏门和之前不同,由于自己醒的早,正好撞上了宫女打扫和众妃嫔请安的时候。她轻叹一声,起早也不是件好事。好在妃嫔们多是走正门,否则遇上几个看自己不顺的人,可就要引起些不必要的麻烦。
事实上今天还真不个好日子,自己所想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楚蘅离着好远都听见有女子骂人的声响,又是哪个宫女惹了主子不高兴吧。
她开始犹豫自己要不要换道走,以免那人将坏情绪影响到自己身上。
楚蘅向来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不喜与人接触,性子冷淡,尽管如此还是有人会看她不顺。宫中的女人大多是这样,总会去招惹几个与自己无关的人。
她想着,忽然看见了个人。
那人是被辱骂的宫女,此时正跪在地上,半边脸上有一道红印,看上去像是被打的。就算是如此也阻挡不了她那张霏颜腻理的脸,是个绝色。楚蘅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的脸惊到,愣在原地。
久七还是头一回看见公主这副样子,于是说道:“公主?”
楚蘅被唤回神后回应道:“怎么了?”
久七刚想说没事,却又看见了前方的一个人,“前面的似乎是颜郡主。”
楚蘅稍微思索了一下久七所说的颜郡主,好像是有点印象。
久七开口说道:“颜郡主是太后的侄女,在公主六岁时曾见过。”
“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她和本宫有何干系。”
“颜郡主就是当年将您猫放入水中的人。”她又说。
这么一说,那个人还是她的仇人了。
别的闲事她不管,可这个人的事该去插足一下。
刚走近几步就楚蘅就听见了一声谩骂,其声之尖锐,仅这一句话楚蘅就意识到面前人的愚蠢。
“你这个贱婢,竟敢将这么脏的水溅到本郡主身上!”颜郡主此刻非常恼怒,本来昨夜被父亲训了就心里不舒服,现在连个宫女也敢挑衅自己了。
她看着自己的衣服,再看看地上跪着向自己求饶的宫女,越发恼火。突然感觉这个宫女有哪不对劲,长相有点问题。
“把头抬起来。”待宫女抬起头后,还真把她惊到了。这张脸还真是副祸水样,偏偏还和师夫人长得这么像。
师夫人所指为前丞相的正妻,名为宋泺。要说师夫人和她有什么恩怨,那要从母辈说起,虽说和她没什么关系,但怎么也是自己亲娘所恶之人,自当敌视。这个宫女和师夫人长得这么像,那算她倒霉了。
“把她拖下去,杖责七十。”她掐着宫女的下巴,出声说。
“郡主,杖责七十会死的……要是这次闹出人命,王爷又要生气了。”颜郡主身边的侍女出言劝阻。若是王爷真怪罪下了,受苦最多的就是她。
颜郡主不以为然,“怕什么?死了也是她没撑过去,和我们有关吗?给她长点记性,省的下次再犯。”
话音刚落,楚蘅正好走到三人面前。
“杖责七十是不是太狠了?”楚蘅的声音幽幽传入颜郡主耳中,她转头看了一眼,见是长公主,随后行了礼。
颜郡主自知自己地位低于面前这人,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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