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乔和余盛被引入草屋,当真破败不堪,家徒四壁。
转眼再看面前的少女,双眼颦颦,眼波流转,眼窝处哭泣过的红晕增添怜爱之感,皮肤白皙,身段姣好,绝不是这样贫苦的人家所能养出来的姑娘。
余盛向来是心软的,可就在他准备进入内室时,余景乔拦住了他。余盛一脸疑惑,便见余景乔给了他安稳的眼神。
“姑娘,您大费周章的请我父亲进来,所为何事。”
余景乔倒是不见外,把玩着一把扇子自顾自的坐下了。
许芸烟单手捂住胸口,泣泣啼啼“小姐,我父亲得了喘疾,听闻余医师是喘疾圣手,只盼,能得余医师的良方,捡起我父一条命啊。”
余景乔毫不意外,抬眼扫视内屋确实有一男子躺在草席上,可是死是活却不确定了。
余盛关心则乱,刚要起身,便察觉到余景乔的目光。
“姑娘,你从何处得知我余家今日进京,走的还是长安街?你怎么知道,我父专治喘疾,我余家百年不曾进京,可这京城余家的传闻不少啊?”
许芸烟跌坐在地上,“只求小姐赐我一方良药吧。”
余景乔反握伞柄,抬起许芸烟的下颌,“姑娘先回答我。”
许芸烟看似恐惧,实则心里早已打好了算盘“我本是不知的,可病急乱投医,只听闻有什么杏林世家要来京城的,我便托人打听了一番,才得知,是斛阳余家。”
“托人打听?我看可不是,想来是你做大内总管的干爹告诉你的吧,让你跟上余家,再给余家按一个医治不力的帽子,我说的对吗?”
这一下许芸烟才是真的愣了神,毫无反应,毫无破绽,怎么能被发现....
余景乔当然明白,想当初就是许阿四把许芸烟送上萧止的床。他们怎么能没有关系呢。
前世余景乔并未出面,余盛关心则乱,发现病人已然死亡,留下孤女着实可怜,带着许芸烟回到了余家给余景乔当了个玩伴。
可未曾想到,强抢民女,医治不力的名头像盖帽子一样扣在了余家头上,萧止便如同神兵天降般拼上自己太子之位也要保余家。
余家从此和萧止便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再也脱不开身。
可许芸烟与萧止是何时勾搭起来的呢?大概比余景乔预想的要早很多,官家知道吗?还是说,为了把余家留在京城,官家的手笔也在其中呢。
好啊,这水还不是一般的混。
“小姐,您...这是哪里来的谬论?”
余景乔见许芸烟一副神色慌张的表情,心里的想法又笃定了三分。
“姑娘,是真是假我心里有数,你要做的就是这个男人是生是死与余家无关,而你,乖乖跟我们走。”
余景乔说话时慢条斯理,可一句一句话都让许芸烟意想不到,明知自己有问题,可余景乔还是要带她走。
“倘若我不和你走呢?”许芸烟不知是认清了局势,还是自以为有了几分傲气,站起身来,欲要威压一波余景乔,可余景乔那里是吃素的,上一世皇后的记忆宛如刀刻般在他的心上。
哪里会被这黄毛丫头吓到。
“你好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如果不按我说的做,我们斛阳的死牢还是很欢迎你的。”
余景乔嘴角勾起,眼神魅极了,仿佛如果许芸烟不答应,就立马就地正法的样子。
许芸烟转念一想,自己本来就是要跟着余景乔走,就算是不能把医治不力的帽子盖在余家的头上,起码跟着她,自己绝不会被义父丢弃。
而且她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
许芸烟舒展开的自己的眉头,“好,我答应你。”
余盛见二人初次见面,剑拨弩张也不敢多声张,只盼着早些结束,能进内室看看那奄奄一息的男人。
“余医师,您不必再看了,那人早已回天乏术,大底就这两日了。”
余景乔早已摸清楚余盛的性子了,那男人虽是许阿四找来的替死鬼,,这下也并未阻拦余盛去内室。
余盛一进入内室,那男人不甘怨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余盛,可想是迟了一步。
已经死了,不过当然不是余盛救治不力,而是那人从余家进来前嘴里便含了毒药,只等着余家成为众矢之地呢。
可余家无权无势,究竟是惹了什么大人物,才遭如此算计。
余景乔百思不得其解。
三人并行出了草屋,许芸烟好像是这方面的好手,身子一软,眼泪一淌依靠在余景乔身上,别提多断肠了。
可人群已经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翘首以盼着什么好消息。
众人见许芸烟不说话,倒有那心急的“许家妹子,老许可还好啊?”
许芸烟又是一个不语,那人便来劲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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