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2: 王公公到底来干吗?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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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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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是宫里的太监。准确地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王公公是夜格天傍黑的时候到的大阳府,随从只带了一个小太监。按常规,应该住在官府的客栈——沈王府。然而,惠征却是在大阳城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杜府见到王公公的。

若不是在早,惠征就认识王公公,一见面,他几乎都不敢相认。王公公没有穿官服,而是一副商贾打扮,冠冕堂皇的理由:此番来大阳是奉旨督办锦织绸缎贡品。惠征不信。尽管和王公公以前打交道不多,但惠征晓得:王公公并不是宫中负责督办贡品的太监,而且……

惠征临走时,王公公说了一句话:明早辰时豆腐圪廊南口老槐树下有要事相谈。

从杜府回来,惠征失眠了。惠征来大阳府上任有一年多了。其间,也接待过好几拨京城来的官员,都是早早就接到上面的公文。可这回王公公下来,他事先毫无所知,如果不是杜府来人通报,他还不知道京城来人了。还有,按照大清祖制:太监是不得擅出宫禁的。显然王公公是得到了皇上的密旨或恩准。可王公公到底来大阳干吗?

直到鸡叫三遍,惠征才朦胧朦胧打了个盹。惠征是被梦惊醒的。做的梦很奇怪,甚至……。惠征瞅瞅天已大亮,便独自一人上了龟山。本想通过打坐静下心来,但旧事未了,又添新忧:

先是大女儿不见了,……

这,大清早的,王公公又突然登门……

“老爷,王公公还在会客室等着呐,咱……”师爷小声提醒。

“走!回府。”惠征摆摆手。

惠征一溜小跑,紧赶慢赶,气喘吁吁,到了后院后门口,才停住脚步,喘口气,回头招呼师爷:“朱师爷,你先去禀告王公公,我随后就到。”惠征早起出门时,只穿了身睡衣,王公公虽说只是宫里的太监,还是个汉人,官职也就是六品,但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可不敢怠慢,更不敢失礼,他得先回卧房换上官服再去前院。

师爷答应着先进了院。

惠征整整有些凌乱的睡衣,定定神,深吸口气,才缓步迈上台阶。惠征虽然这些年一直是各个衙门里的文官小吏,但毕竟也是在官场上做事的,衙门里的风风雨雨也算是见识了不少。尽管心里忐忑不安,不清楚王公公会给他带来什么,是祸是福?但事到如今,在大阳府,特别是在自己家内宅,他还是得沉住气,不能乱了阵脚。

不过,刚进院转过门洞,惠征就吓了一跳。

迎面走过来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头。个子不高,花白头,脑后拖着一缕只有尺把长的小辫,瘦长脸,面色蜡黄,卧蚕眉,蒜头鼻子,大嘴厚嘴唇,上身穿件几乎分不清是蓝还是黑的肩膀上还打着补丁的夹布衫,下身黑裤子,胳膝盖上也是打了补丁,脚上的布鞋也是脏哩吧唧。打眼一瞅,就是一个乡下的受苦人。

“你……”惠征心里一咯噔。惠征府上除了衙门里的衙役,后院不多的几个下人大都是女人,只有一个打杂的男的,还是四十来岁的壮年人。眼前这老头,显然不是府里的,可看上去好似又有些面熟,惠征脑子里闪过一个人……

“老爷,这位老爷就是……”朱师爷嗫嗫嚅嚅。

“惠大人,换了身行头,不认识咱家[注:1]了吧……”老头哈哈大笑,说话好像拿捏着嗓子。“惠大人,昨晚咱俩可是有约定的呦。”

“你,你真是王公公?”惠征不敢相信。王公公虽然其貌不扬,但顶多也就四十刚出头,以前在宫中穿着朝服,那是何等威风凛凛,即便是夜格黑来,那也是衣冠楚楚,俨然就是一个阔绰的商贾大佬;可眼下……

“哈!哈!哈!”王公公瞅瞅自格浑身上下,哈哈大笑,“看来,咱家这回可以狸猫换太子,以假乱真喽。”瞅瞅惠征,双手一拱,“惠大人,一个山野村夫,乡下的种地糟老头子,贸然擅入知府内宅,还望大人……”说着就要行大礼。

“王公公,这可使不得。”惠征浑身一激灵,连忙上前拦阻。其实,按朝廷礼节,惠征是从四品,王公公行见面之礼,惠征完全不必拦阻。可老话说:宰相门下七品官,更何况王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还有,这么多年,惠征虽然是旗人,但对府上的下人,见面从不要求行大礼。

“那,惠大人,咱家就恭敬不如从命喽。……”王公公呵呵一笑,站直了有些佝偻的身子。

惠征双手一拱,满面笑容:“王公公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按说在下应该洒扫庭除,府门迎候,……”瞅瞅自格身上,解嘲地苦笑,“在下这……让王公公见笑了。”惠征这话一来是给自己解困,二来也是……

“惠大人,在自格家里,小日子就该过的舒舒坦坦。”王公公呵呵一笑,“惠大人,老熟人了。那些繁冗礼节免了也罢。”王公公下意识地挥挥手。这是他下意识的一个习惯动作。在宫中,太监可以随意指使的就是手中的拂尘,本来,拂尘是为了及时清扫皇宫里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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