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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子，啥蒸的煮的？咱家信你
便是。”王公公摆摆手，哈哈大笑，
“几位爷，看来，这也是天意啊！凤凰
现身，神鸦群聚，这可都是吉兆啊！”
“……”众人纷纷附和。
朱师爷没有吭声。朱师爷在大阳府当师爷快二十个年头了。落凤坡他前些年也来过好几次，并不陌生。但车夫说老王家老宅当年神鸦群聚的事，他还是头回听说。
王公公瞅瞅老宅，瞅瞅车夫，“老板子，听你这么一说，看来这老宅神鸦群聚，还真有些说头喽？”
“爷，说头也好，兆头也罢，俺一介草民可不敢妄言。不过，那年，就是神鸦群聚头一天，老王家还真出了件稀罕事。”车夫瞅瞅惠征，“这老王家老婆正好生了个闺女。这闺女一生下来，就不会哭，一直到后来三天三夜都没哭一声，家里人以为这闺女是个哑巴，或者是得了什么怪病。”车夫瞅瞅天，长叹口气，“那几天，老宅上空却满天飞的是黑老鸹，乌央乌央的，遮天蔽日，不停的尖叫，就这样一连叫了三天三夜。后来……”车夫瞅瞅众人不说了。
“后来，咋啦？”小太监追问。
“后来，第四天早起，老阳出山时，老王家的闺女突然又哭出了声，那声音可大了，比打雷还响。也就是这当口，前后院子上空满天飞的黑老鸹先是齐刷刷的鸦雀无声，随后都飞的不见了影。”
“老板子，你这也说的太邪乎了吧？”王公公眼睛瞪的滚圆。“这……”
“爷，这可不是俺瞎圪诌胡谝海编，还有更邪乎的呢。”车夫言词凿凿，“后来俺听当时在场的人说，那天老王家媳妇刚下地不一会，听见闺女哭紧忙跑到炕头打划去抱孩子，也不知咋地，整个人就扣在了炕头，断了气。”
“这……”众人瞠目结舌，唏嘘不已。
车夫长叹口气，继续说：后来，按俺们这的规矩，男人在世，女人是不兴进祖坟的。老王没法就只能先把媳妇寄埋在村边的河滩上，……
“河滩？”朱师爷心里一咯噔，“老板子，你是说……”
“不错。就是各位爷将将看到凤凰的那地，”车夫瞅瞅朱师爷，“几位爷，想必将将也瞅见了河道上拐的那个大弯吧？”
“老板子，你不会说这也是有啥说头吧？”其实,将将在凤凰现身的墓地，朱师爷就注意到了玉水河河道弯弯曲曲，有的地方宽，有的地方窄，但差别都不是很大。唯有墓地西头河岸下边的河道特别窄，往西拐了个大弯，就像一把弯弓。一开始,他以为，可能是土质不同，发大水冲刷造成的。可后来他发现，有坟墓的那块地和旁边的地看上去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这让他心里有些纳闷。
“爷，真是好眼力。”车夫淡淡一笑，“几位爷，那块地还真是有说头哩。俺们村的地啊，叫啥的都有，都是土里巴叽的，就那块地有讲究，地名就叫栖凤圪台。老辈人传说，只有在那块地才能见到凤凰现身。只是……”车夫长叹口气，苦笑，“这凤凰可不是谁都能瞅见的，反正这么些年，俺是没听说过有谁瞅见过凤凰。”瞅瞅众人，谄媚地一笑，“也就几位爷有幸得见凤凰真容。”
众人得意地开怀大笑。
“老板子，你可真会说话。”王公公没笑，得意地摸着光秃秃的下巴。
车夫接着说：几位爷有所不知。这栖凤圪台可不是徒有虚名。表面看上去，地浮头跟旁边的地也没啥两样，其实呢，下面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五颜六色，啥色的都有，传说，那可都是当年女娲娘娘补天剩下的石头。
眼瞅着车夫说的神乎其神，朱师爷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车夫说的也有几分是真的。将将沿着河滩走，他的的确确瞅见满地都是五光十色奇形怪状大大小小的石头。还有，坟丘几乎也是用大大小小，五花十色的石头堆起来的。还有，他发现，墓地北面也就是河道上游几乎就看不到五光十色的石头。
“几位爷，俺听老辈人访古，这玉水河不管发多大的水，到了栖凤圪台这地水都会变小，所以，天长日久旁边的河道越冲越宽，就剩下了栖凤圪台跟前。”车夫舔舔嘴唇，“不过那年，本来，老王死后，村里人打划把俩人合葬迁进祖坟。可迁坟那天，天气好好的，不刮风不下雨，玉水河却发了大水，老王家媳妇的坟都泡在了水里。”车夫瞅瞅众人，双手一摊，“后来，俺们也只能望洋兴叹，把老王先埋进了他家祖坟。”
“老板子，照你这么说，这还真有点说头喽。”王公公瞅瞅车夫，呵呵一笑，“看来，这也是天意啊！”
“爷，是不是天意，俺可不敢瞎说。”车夫嘿嘿一笑，“几位爷，见笑了。俺这人就是小时没娘，大了话多，见了几位爷，俺这嘴就没了把门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瞎秃噜。”
“老板子，看你这话说的。”王公公哈哈一笑，“俺们难得出来一趟，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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