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揽活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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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一

  不过一瞬,四妖便捧着东西到了连银舒跟前,途中,律书碰了下云画,她才回过神来。

待连银舒净过手,落在后边的律书和云画也跟着退下。跨过月洞门时,云画没忍住回头往里望了一眼,正好瞧见连银舒抬眸看幽阙。

殿内的两人一时无言,过了许久,幽阙见连银舒只是干坐着,便开了尊口:

“你不问我为何在这个时辰过来?”

幽阙早已坐下,所以即便是抬头,连银舒的脖子也不至于受累:

“我以为,我已经问过了,只是王不愿回答,现在看来,是我那时没问清楚了。若是王不介意,可否与我说说,是什么要紧事,让王连午膳都来不及用?就是妖王,实力强大,也是要用膳的,到底还是肉体凡胎。”

虽然没有肌肤之亲,但攸宁梦也是幽阙名义上的女人。妖王的后宫,一旦入了,没有王的诏令,是轻易出不去的。四妖的妖力在整个妖域都是处于末端,且王宫里,便是寻常侍从,妖力也在上乘之列。心知攸宁梦就是有意为之,也无法将消息递出后宫,幽阙便如实告知:

“身为妖王,本王理应掌管妖域,奈何政务繁杂,便是有协理之臣,也难免受累忧烦,以至于茶饭不思。恍惚间想起了你的眼,心下静了些,我便来了。”

“原来如此,妖域不养无用之人,能为王分忧,是我的福气。

若是王日后有烦心之事,可皆数告与,便是我帮不上忙,王这般,心里也能舒缓些,我心里亦是。若是可以,还望王在早些时候能知会一声,我也好让玉琴烧菜,让知棋备好碗筷。这样一来,王一来我这儿,便能吃上热乎的饭菜了。”

幽阙颔(音汉)首,道:

“可。”

触及眼前人似雪域冰霜的冷面,幽阙心中不解:

“此前来时,你还不是这般,为何这次,却不见你笑?莫不是因为我在用膳的时辰来,扰了你的兴致?”

见此妖已不将自己当作外人看待,开始诉说心怀,连银舒便解释道:

“王想岔(音差)了。前次还未将话说尽,王便已离去,我忖[cǔn]度(音夺)着,恐是我行为不端之故,遂谨记于心,以致不再御前失仪。”

连银舒说的不甚清楚,可幽阙却知她说的不端是什么,更知她此举是顾及自己的颜面:

“我记得,你说你远人域入妖域为的是畅快,这般,真是难为你了。本是我定力不足之过,原不怪你,此后,你切不必如此谨言慎行,免得郁结于心,久积成疾。妖域此前并无人族来访,亦没有为人治病的医官,若是你病了,怕是免不了要遭一番罪。

四灵能竭力促成我与你的亲事,便是有下一桩也不足为奇。与其再被人域或是灵域送来的美人迷得失态,不如趁着你还未亡故,多练练定力。因此,日后你想笑便笑,不必如今日这般拘谨。”

“我的面团性子是装出来的,自然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出病来。能有如此体谅人的王,真是妖域众妖的无上福泽。

再次,攸宁梦再次谢过王了。”

说着,连银舒绝美的一张脸似抖落积雪的梨花,绽出一树笑意。虽素淡,却别有一番风味,令妖回味无穷。

女子柳叶桃花般的眉眼与艳丽的唇一弯,幽阙便又不争气的羞红了脸,却没再遁走。见他这就受不住了,连银舒笑得更欢了,手拈着帕子搁在嘴前,殿内尽是她低低的笑。听着她刻意压低的笑声,幽阙的耳朵也染上了一层粉。

不是人,是妖又怎么了,不还是古代的吗?古时候的人呐,无论男女,脸皮都特别薄。看,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妖王就快被蒸熟了。

与连银舒的兴致盎然不同,幽阙内心煎熬,却又不得不坐在凳上看着她:

若是这时逃了,那此前所做的种种便都没了用处。亦不可偏过头去,不看她亦与前功尽弃无二。

直至眼下耳上的热意消散,粉意也尽数褪去,幽阙才在心里悄然松了一口气。也是这时,他才察觉,自己的脊背竟是全被汗渍(音字)打湿,衣裳紧贴身体。

道过告辞,幽阙便急匆匆化作黑雾离开了。身上难受的紧,一回寝殿,他便脱衣沐浴。

眼看着黑雾不过一瞬便跑没了影,连银舒又想发笑了:

看妖王这离开的速度,也和落荒而逃差不多了。只是奇怪的是,我不是爱笑的人,为什么一来到玄灵大陆,一进入攸宁梦的身体,就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笑?

要知道,很少有什么东西,能够逃离我的控制,尤其是我的身体。难道,这是攸宁梦这具身体残留的后遗症?

连银舒正想着,云画便急不可耐的冲了进来,问道:

“除却用膳的半个时辰,王和姑娘还单独待了整整两刻钟!这次,姑娘又和王说了些什么?”

见云画已经将自己要问的说了出来,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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