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归宿?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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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一

  “兔崽子,太阳晒屁股了,赶快起床。”

萧铭的二婶——卧龙泼妇金刚萧二娘喊着破嗓子,一把推开萧铭的房间,房门不堪其力,发出痛苦的吱呀声。

大黄狗伸着狗头扫了一圈。

“咦,大清早,天还没亮,臭小子去哪了,她真走了,难怪我整晚心神不宁?”

萧二娘见干草塌上没有萧铭的身影,皱着眉头嘀咕。

自家侄儿回来两天,少见的闷闷不乐,像瘟鸡子一样,整日魂不守舍。

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乡下妇人,天生的大嗓门,将侄儿萧铭送到栖云庙一半原因是听从梦里神仙的话,另一半也是考虑到侄儿的未来。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说白了就是靠天吃饭,靠镇上乡绅老爷们的心情吃饭,在庙里学到一点本事,再加上山神娘娘干儿子的身份,装神弄鬼混吃混喝应该没有大问题。

神仙在梦里也说做道士比种地好,同时还可以磨炼侄儿的性子。

萧二娘屋里屋外找了一遍,依旧找不到侄儿,她突然莫名担心起来,萧家只有这么一根独苗,可不能断在这一代。

越担心,越胡思乱想。

尤其想到孩子仿佛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问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

“哎呀,这孩子不会在庙里受欺负了吧?难道不是栖云庙的道长外出云游,放他回来?”萧二娘一拍大腿,如是想道。

“汪,汪,汪...”

“走开,走开,你敢咬我,我就敢吃了你。”

屋里的萧二娘听到门外萧铭和大黄狗的拌嘴声,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她板着脸,在木门后面拿起一根趁手的木棍,大嚷嚷:“兔崽子,我叫你昨晚不回家,我叫你夜不归宿。”

说罢,扬起木棍就打向正与大黄狗对峙的萧铭,棍子还没打下,她看见萧铭浑身湿漉漉,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抓住萧铭的肩头,木棍打在他的屁股上。

“又去玩水,天没亮,你就去玩水,怎么不死在河里,回来干嘛?水鬼也是没胆子的怂货,一次两次不敢拉你小水当替身...”

萧铭莫名其妙,屁股上的肉厚不假,但二婶的力气着实不小,他痛得哇哇乱叫,一边喊,一边躲避。

大黄狗呲着犬牙,在一旁虎视眈眈,一前一后的蹦跳。

“婶子,您干嘛打我?我又做错什么事了?”

萧铭不觉得玩水有错,如今以他的水性,别说溺死,就算河里真有水鬼存在,他有信心成为名副其实的溜鬼始创者。

再说了,他玩水又不是因为贪玩。

青埠镇胡家宅子发生的事情总在脑子里沉浮。

——孙家招上门女婿,肯定想不到招了一个心思歹毒的白眼狼。

——青埠镇官府不去查清孙家死亡真相,任由胡有田堂而皇之的强占孙家家产。

——胡兆得知真相,非但不心生同情,反而草菅人命,害了孙家最后一丝血脉。

——胡三德明知自己儿子命在旦夕,却态度冷淡,放任不管。

——同住屋檐下的胡家人不关心胡兆的生命危险,而是一个劲的抱怨和咒骂。

——原本我可以降服陈煊和胡...孙翠,但善心作祟,放他们一马。

一想到这些,萧铭便觉得自己的三观破碎了,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夺人家产,害人全家,断人血脉,亲情淡薄

他打心底里抗拒和恐惧这样的世界。

所以离开青埠镇后,没有直接返回栖云庙,顾不上辛辛苦苦换来的土鸡一家。

萧铭非常突然地想家了,想念大黄狗,想念二婶,分不清是原身的想法还是前世的想法在作怪。

反正他就是暂时不想去空无一人的栖云庙了。

这两天,他怏怏不乐,皱着眉,丧着脸,就是在强行逼自己适应这个给他留下相当不好的印象的世界。

今天凌晨,他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性坐在门口,静听干净的夜色,风飘过,乌云一吹而散,落出了一轮金黄的圆月。

他痴痴地望着天上的白玉盘,蓦地欢喜,心生一念:打不过,就加入!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我改变不了世界,那我就适应这个世界。

他不自觉笑起来,笑自己如同不起眼的一滴水,竟好高骛远地悲天悯人,嘲笑并嫌弃汪洋的肮脏。

生命嘛,只有一次,没有重来的机会。

人之初,性本善或恶,又有什么区别呢?

生而为人,我萧铭,应该为自己负责,应该替原身完成未竟的人生体验。

很多时候,烦恼是自己想出来的。

很多时候,事情没必要看得太透,看的太透反而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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