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回答,“心生,种种魔生。心灭,种种魔灭。”
“路途之上的种种困难,皆是考验。”
“可若心中觉得是困难,就此止步,那就是真正的困难。”
“可若是心中不觉困难,一往无前,反而能取得真经。”
“诸位也都知我乃圣上之子,我曾于长安城中立下宏愿。”
“要我东土大唐,妖魔不生,平安喜乐。”
“于此之愿,我愿以身入劫,肝脑涂地。”
众僧听完方有所悟,个个称赞。
为李福铺就床榻,请其安歇。
残月西沉,鸡鸣唱早。
寺内众僧早课早斋。
李福斋毕告辞,众僧依依不舍,相送十余里。
又过数日,三人一马行至巩州城。
城中官员迎接安顿,休息一晚,次日出城。
又行数日,到河州卫。
此乃大唐国之边界。
本处驻守之兵丁,以及一列僧众,皆于此处迎接。
补给换洗之物,进阶准备妥当。
李福天明启程前与两位从者说道,“前方便出我唐国境。凶险倍增,恐不若疆内之安全。二位从者就此解散,回去复命罢。”
两位千里行者摇头不从。
李福强硬命令,两位从者才目睹李福一人出关继续西行。
如今已经进入深秋,昼短夜长。
国境之外便是崇山峻岭。
李福哪怕手持地图,依旧小心异常,恐走错路。
一人一马,拨草寻路,缓慢前行。
乎见狂风滚滚,数十兽头人身之妖魔横亘山中。
李福与马,被围困逮住。
李福虽然早知如此,可见魔王身高硕大,獠牙外凸,说话之时口中连吐臭气,身体本能颤抖。
李福刚镇定精神,忽又听妖邪外围喧哗吵闹。
只见一前一后,两个妖怪大步摆摆进来。
前头的妖怪宛如一黑皮巨汉,后面的妖怪头生双角,亦是不凡。
妖头连忙起身迎接,连向那黑皮妖魔问好。
李福定睛细看,才发觉这妖魔大王,乃是一头虎精,而那黑皮大汉是一熊怪。
虎精与之寒暄,“熊山君、特处士今日如何?”
熊山君回答,“近几日都在吃素。”
三怪席地而坐大声攀谈。
忽听李福之马呻吟嘶鸣。
熊山君问道,“寅将军此马何来?”
虎精回道,“那马与这人乃主动送上门来。”
特处士问道,“即若如此,能用来招待否?”
寅将军道,“当然。”
熊山君说道,“不可尽食。应吃其一留其一。依我所看,便吃这马匹,留这人类好了。”
妖邪一众抓如利刃,了结马匹。
大妖吃其肉,小妖喝其血。
茹毛饮血,好不快活。
李福望他们吃到深夜,月明星稀,方才昏睡过去。
次日醒来,妖魔无踪。
此间空地,就如同野炊之后营地,虽颇为狼藉,但却再无妖魔踪迹。
李福知这是磨难之一。
他也不惊恐,也不害怕,安安静静寻找行囊包裹。
只是袈裟、锡杖、紫金钵盂、通关文牒不知所踪。
他略有些焦急,忽然见那边出现一老者。
老者拄杖而来,问询李福在找何物。
李福自报家门,他说道,“我乃是大唐的和尚,要前往西天取经。不料刚出大唐,就遇妖魔。”
“行李文牒不知所踪,正在找丢失之物。”
老叟说道,“我刚才走来之时,在那边见到马儿一匹,行李若干。不知是否是你寻找之物。”
李福随之过去,只见那银色鬓毛的马儿与行李就拴在树边。
李福原原本本记得这马匹已经被妖怪生吞活剥,怎可能如此活灵活现。
他转念一想,便已经知道大概。
怕不是他提前遣散两位行者乱了劫难安排。
妖怪没有人吃,便吃了马匹,可他徒步前往西天宛如痴人说梦。
如此这般,便又安排一匹相似之马在这等待。M.23sk
李福好似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问道老者,“这里是否可是双叉岭?此处是否是虎狼巢穴之处?”
老叟似是惊讶,又似好奇,他问道,“你若何而知?”
李福于行李中翻找到地图,他说道,“地图之上有注明这是哪里。却不想刚出国门,就遇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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