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啊、咿啊、咿啊……”
“又来了,那个声音。”咕哝了一声,文翎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自从大学二年级开学后,与室友一起搬来这个地方已经快两个月了。
这个房间以这附近的租屋价格,算是非常便宜,是在公寓里,有大厦管理比较安全,而且房间也颇大挺舒适的。
虽然是雅房,但一整层除了这间双人房外,其他的房间都没外租。
听房东说这里本来是他们一家人以前住的,几年前买了房子搬出去,这里便打算租出去。
今年是第一次想试试看弄成学生宿舍,所以只外租一间房。
“咿啊、咿啊、咿啊……”前一阵子,室友交了男朋友,开始了甜甜蜜蜜的半同居生活,变得很少回来。
文翎一开始还觉得不错,因为室友睡觉会说梦话的习惯着实让她困扰,所以她不常回来,自己睡觉也落得清静。
但奇怪的是,只要是文翎一个人睡的晚上,就会听到隔壁没有人住的房东房间传来咿啊咿啊,像是不断拉扯绷紧麻绳的声音。
文翎住的房间有个怪异的地方,除了一扇对外窗之外,还有一扇窗子在进门后向右手边看去的墙上,墙的另一侧就是房东的房间,而文翎跟室友的床就摆放在窗的两侧,但那扇窗子已经被封死。
“咿啊、咿啊、咿啊……”一开始有这个声音时,文翎还不以为意,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但这几天,文翎暗恋的学长对她有些冷淡,心情烦躁之下,她觉得那声音听起来愈来愈刺耳。
“干!有完没完啊!吵死了!”文翎愤怒地坐起身来,大声怒骂着。
怪声戛然而止。
文翎觉得有些奇怪,但她没有多想,仰身往枕头一倒想继续睡。
“……里?”
“谁?”文翎瞬间惊醒,她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
“……哪里?”文翎瞬间从床上弹起,虽然很细微又听不清楚,但她确信自己听到有人在说话。
下了床,声音似乎是从隔壁房东房间传来的。
文翎纳闷着:“是房东回来睡觉吗?可是晚上进门的时候没看到有别人的鞋子,刚刚也没听到开门声啊?”
“……里?”又听到了,文翎确定声音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
她将耳朵贴上被封死的窗户,想听清楚到底在说什么。
“我的宝宝在哪里?”声音那么说。
文翎猛地转头往窗户一看。
和她正对着的,是一张眼睛暴凸、鼻孔和眼角渗出血迹、脸上肌肉腐烂地坑坑洞洞的脸。
“呀啊啊啊啊啊!”文翎吓到魂飞天外,放声惨叫,向后跌坐在地上。
原先封死窗户的木条不知何时不见了,露出一扇破旧的玻璃窗,而窗子的另一边,跟文翎差点贴到鼻子的是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白衣,舌头拖得老长、眼睛向上翻白,像个晴天娃娃似的被一条粗麻绳吊着晃啊晃的。
晃啊晃的。
文翎吓得忘记起身,只是用双手拼命的把自己的身体往后挪动。
“在那里?我的宝宝们到底在哪里?”忽然间,那女人的身影消失了,但传来的声音却愈来愈大、愈来愈凄厉。
文翎赶紧爬起想往外跑,一开门,却看到那个女人吊在门外。
“你有看到,我的宝宝们吗?”
“干!跨丢鬼!”文翎骂了句台语的“看到鬼”,立刻把门用力甩上,锁起来。
“叽啊啊啊!”、“还来!把我的宝宝还来啊啊!”、“呜呜呜呜!还我!还给我啊!”门外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和指甲刮墙壁的声音,而房东房间的窗户上面似乎有看不见的手在拍打着,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殷红的血手印。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文翎用力的摀住耳朵,闭上眼睛,想隔绝掉一阵阵恐怖凄厉的叫喊声。
一阵子后,叫声和拍打声渐渐变小,最后缓缓消失。
“唔?”似乎没事了,但文翎还是不敢靠近那扇窗,也不敢去开门。
坐着坐着,疲倦感一阵阵的涌上来,文翎就那么坐在原地,慢慢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有关于一个幸福家庭。
那个家庭有着认真工作的丈夫、温柔的妻子,和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姐妹,过得幸福惬意极了。
但有一天,因为妻子的一次疏忽,双胞胎姐妹失踪了,有人说是被诱拐了,有人说是坠落河里。
于是,伤心自责的妻子,便趁丈夫不注意时,在平常看着女儿们玩耍的窗户旁上吊自杀了。
“妈妈很快就来找你们了。”最后,女人含着泪,缓缓将颈子套上麻绳。
“扣扣扣。”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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