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被他这么一问,我倒愣住了。
付德霖像看傻小子一样瞅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
“为啥孙狗子不带着飞颓魅跑,反而让它们留在这里?他就不怕我们把这些飞颓魅干掉?”
听他这么一分析,我恍然大悟。
没错,飞颓魅可是孙狗子的心血之作。
咱们一旦察觉到飞颓魅不对劲,肯定要出手清理门户。
孙狗子除非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然绝不会让这些宝贝鸟儿搁这儿等咱们收拾。
“所以,飞颓魅留这儿,肯定有个啥宝贝是他想带却带不走的。”
付德霖冷哼一声,眼神开始四处扫荡,像是猎犬嗅到了骨头。
啥玩意儿这么金贵,让孙狗子舍不下?
我重启了手机手电筒,四处照了照。
瘸腿凳子,缺牙桌子,漏风灶台,裂缝水缸。
就孙狗子这寒碜家当,能有啥值钱玩意儿让他舍不得?
我正抽烟照着,付德霖已经开始翻箱倒柜了。
我叼着烟,一屁股坐到炕边,看他瞎忙活。
倒不是我偷懒,实在是孙狗子家太空旷,俩人搜都嫌挤。
果然,没五分钟,付德霖一脸尴尬地回来了。
付德霖坐我边上,顺手抽了我一根玉溪。
头一遭尝我的烟,他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或许你的分析没问题,但你看看孙狗子这寒酸样,锅都快揭不开了,能有啥值钱货?”
我帮他点上烟,给他找了个台阶下。
在咱这四人组里,付德霖算是头头。
几件事下来,他的领导力确实有两把刷子。
但这回他失算了,得给他个台阶缓和缓和。
我边说边用手电筒继续扫视那些光秃秃的土墙。
“孙狗子家本来就一贫如洗,能藏东西的地方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所以,孙狗子要真藏了啥,肯定藏在一般人想不到的地儿,比如说,土墙里面。”
其实我这话就是随口一吐,心想孙狗子那穷酸样,能有啥宝贝藏着?
可付德霖一听,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大腿一拍,噌地从炕上蹦起来,几步就窜到墙边。
这儿敲敲,那儿砸砸,跟装修队似的。
这就是咱们的付德霖,认真起来的样子,真让人忍俊不禁。
要说付德霖,本事是有的,身手也不错,就是有点轴,认准了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
孙狗子家那土墙,要真有啥,早砌得严严实实的了。
不拆墙,想找?门儿都没有。
就像对付那几只飞颓魅,一群鸟呢。
就算弹弓玩得再溜,打下一只,剩下那帮飞的还不得飞得更高更远?
要是换胡远来,简单粗暴。
不是有块人肉吗?
撒点耗子药,往院里一丢,第二天早晨来看,保管一只不剩,全给解决了。
哎,等等。
这时我突然想起付德霖之前给我的那人肉布袋。
赶紧低头一看,嘿,那布袋还拎在我手上呢。
一阵恶心涌上心头,我连忙把布袋甩了出去。
咚。
布袋撞墙后,滑落到炕上,响了一声,这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
付德霖已经跑到外屋去了,我也来不及叫他。
一跃身,我跳上炕,先把布袋挪到一边,又在那块炕上敲了敲。
当当当!
那清脆的回音再次响起,好像在告诉我:来对地方了。
我一把掀起炕上的凉席,手机光照下,一块约一米宽的木板映入眼帘。
嘿,孙狗子这家伙,还真玩起了藏宝游戏?
“霖哥,快来瞧瞧!”
我一边激动,一边招呼着付德霖。
蹬蹬蹬!
话音刚落,付德霖就汗涔涔地冲了进来。
我特意用手机光线照亮了那块木板,给付德霖看。
“干得漂亮,小阳。”
付德霖喜上眉梢,一个箭步跨上了火炕。
付德霖盯着木板,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把手放在了木板上。
“小阳,准备好了,下面可能有情况,小心为妙。”
“霖哥,你就放心吧!”
我用力点点头,一手握紧手机,另一只手悄悄摸出了阴香鬼刀。
付德霖提醒得对,地煞尸这邪门玩意儿,藏着的肯定也不是啥善茬。
连飞颓魅都能弄出来,这木板下指不定窝着啥妖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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