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材料大概都是容易调配成墨水的那种，谢毅没有感受到任何阻力，甚至比把盐放进水里还要简单。
他动了动身子，抬头看向递给他一张白纸的石岳。
“你可以把数组画到这个上面。这是你要复制的内容。慢慢来，尽量不要出错”，他指着其中一张空着的桌子解释道。
谢毅满怀期待地抄下了非常简单的阵法，尽量不去读懂阵法的作用，以免破坏他的惊喜。纸上的墨水瞬间就干了，所以没过几分钟，一切就准备好了。
“我帮你激活一下，省得浪费晶核，一般这种小型阵法，用灵兽的晶核放进这中间就可以激活，只要晶核没用完，阵法就一直有效。”
石岳只是将一个纸人放在中间，然后一根手指放在纸的边缘，阵法慢慢亮了起来，线条开始向中间延伸。
纸人抽搐了一下，然后移动了。
谢毅开心大笑。
一个小小的扁平纸人站起身来，行了一礼，然后开始绕着阵法走动，试探着四周的墙壁，最后摆出一副怒视谢毅的架势，然后四处跳动。
阵法可以将低级元素之灵召唤到容器中，并将它们暂时禁锢起来。禁锢不会持续太久，而且精灵们只会在它们想玩的时候才会玩。即使石岳让阵法继续运转，过一段时间后精灵也会离开，自己挣脱束缚或召唤来帮忙。
虽然很蠢，但谢毅看到正在玩耍的纸人，还是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纸人向他挥手，他也向他挥手，直到这时，阵法才停止发光。
“再来一个！”他兴奋地喊道，“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好吗？”
时岳心里叹了口气，谢天谢地，这毕竟是一个好主意。
得到他的同意，谢毅立刻跑去调配下一批墨水，焦急地等待着石岳拿来纸张和阵法模板。这次的纸张要大得多，和他的桌子一样大。
谢毅已经猜到，这可能是一个会影响自己的阵法，而他不由自主地读到的点点滴滴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我应该站在中间吗？”尽管他已经在把阵法放到地上了，但他还是问道。
“是的，但是——”，石岳开口道，然后走到桌子后面，拿了一条大毯子回来。“你必须脱掉你的长袍。用毯子把自己裹起来。”
“我会变成什么东西吗？”谢毅尖叫着猜测道。他的长辈禁止他使用这类阵法，但他一直想尝试一下。你可以用它们变成动物，甚至是类似灵兽的东西，或者将你的皮肤变成纸。虽然这不会大大增强你的能力，但再说一次，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石岳也不破坏效果，拉着毯子裹在自己身上，直到谢毅将衣服放到一边，自己才能拿过来。
这次石岳没有触碰阵法，而是远程开启阵法，并后退了几步，仔细观察，以防谢毅受到惊吓。
结果有点……出乎意料。
谢毅感觉身体一阵冒泡，一阵拉扯，不算太舒服，但也不算难受。他紧紧抱住毯子，强忍着眩晕感，眨眨眼睛，低下头去。
高了，比之前高了不少，完全不一样的视线，从被窝里伸出手，谢毅认出了他最熟悉的手指形状。
他又咯咯笑了起来，对着主人微笑。“嘿嘿！看，石岳，我已经长大了！”
石岳眨了眨眼睛，静静地，甚至忘记纠正谢毅，然后阵法突然停止，他的身形又恢复成一个小孩的模样。
谢毅失望地抿了抿嘴，“哎呀！”
他确实更喜欢自己成年后的样子……可惜阵法空间有限，不然他可以摆弄它。不，实际上，他肯定可以把它做成便携式的？即使它不适合，他也可以试着摆弄一下。那会很好。他现在专注于脚下的阵法，花点时间记住它。
石岳则是揉着太阳穴。
上帝保佑。上帝保佑，不要让其他人看到。尽管……无论如何，那将是一场灾难。他多大了？只有几岁。天哪。
有的人像狐狸一样，诱惑着你，有的人天真无邪，让你想去保护，有的人美得让你想去爱慕。
石岳对美人并不陌生，虽然自从成为大师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美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之前没有丰富的经验。
但-
但那-
你还能说什么？
成年版的谢毅让你想把他拖到卧室，同时又宠爱他，不让他再遇到任何不好的事情？?
即便是孩童时期，石岳也依然能看出他对石岳的虔诚，这一点没错，但加上成人的身体，石岳就感觉被腐蚀了，仿佛受到了黑暗面的诱惑。
不管谢毅是否收他为徒，他都要保证，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谢毅能够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不让那些来追求他之人伤害到。
……看到眼前这个浑身只裹着毯子的无辜少年，石岳心里一阵惶恐，心里想着这些。
他几乎没有想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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