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公子回来了!”
书房内,正在算账的女子抬眸,眼中的惊喜之情闪烁:
“谢郎他回来了?”
三年前云乐宜与谢韫成婚,二人相伴不到一年,谢韫便从汝南离开,进京赶考去了。
如今已是过了两年,前些日子刚听闻谢韫中了探花郎,现在可算是归家了。
云乐宜起身:“谢郎人在哪?快带我过去吧。”
那侍女却踟蹰不前,面露难色起来:
“夫人,公子他……”
“他还带回来了一名女子,和一个孩子。”
……
云乐宜来到老夫人房内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谢韫其人轩然霞举,俊朗非凡,刚金榜题名,人也很威风。
此时他正含笑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另一个柔弱的女人娇怯温婉的在同老夫人说话。
谢韫的娘看起来也很高兴,拉着孩子爱不释手,屋内一片其乐融融。
唯有她云乐宜没有被邀请。
云乐宜敛眸,不动声色的走上前:
“母亲。”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斜视过来。
不久,还是老夫人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她咳了一声,道:
“阿盈来了,坐吧,你与韫儿可是许久不见了。”
云乐宜看向谢韫,二人对视间,谢韫却率先冷漠的移开了目光。
云乐宜福身行礼,喊了一声:
“……谢郎。”
眼前的谢韫陌生又熟悉。
他不似两年前离家那时青涩温柔,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冷酷。
事情还未搞清来龙去脉,云乐宜不愿意怀疑谢韫,她试探着问道:
“这位夫人是……”
这时,谢韫终于愿意正眼看她了,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这是姝儿,是我在京内娶的妻子。朝廷为我在京中置办了一套大的房子,往后姝儿就同我们一起住在那。”
云乐宜只觉手脚冰凉,她用尽一切力气才能平静的问出来:
“这孩子呢?也是谢郎的?”
他才进京两年,怎么会有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这孩子是姝儿的,虽不是我亲生,但我已经决定视他为骨肉,”谢韫凉薄的看着她:
“而且姝儿现在也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云乐宜闭了闭眼,只觉得自己站都站不稳了。
老夫人看云乐宜脸色不对,这才开始出口安慰:
“阿盈啊,你也别多想,这男人嘛三妻四妾的很正常。更何况你都嫁给韫儿三年了,也没给我们谢家留下个孩子,难道你忍心看着她们娘俩沦落在外?看着咱们谢家的血脉沦落在外?”
这时,那名看着便柔弱万分的女人拉着孩子走了下来,施施然给云乐宜行了一礼。
接着,她对着那男孩道:
“来,泽川,叫阿娘。”
男孩看着面前的女人,抿着小嘴一言不发,警惕性十足。
不一会,他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抱住了姚姝的腿:
“娘,你不要泽川了吗?我不要别人当我娘——”
姚姝似乎很手足无措,她抱起谢泽川,愧疚的看着云乐宜:
“夫人,真是对不住,我们家泽川特别认生。”
说着,还刻意咬重了“认生”这两个字。
“……”
云乐宜看着面前这一切,心中泛起一抹酸楚。
只不过两年,两年间她在谢家为大大小小的事费心,谢韫进京赶考去了,家里的开销都是她拿嫁妆所补贴。
云乐宜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如今连一支像样的簪子,一对像样的镯子都拿不出。
谢韫是一个穷书生,如今考取功名只中了一个探花郎,便连往日的夫妻情分都不顾了。
两年来她费尽心思为谢家着想,而丈夫已经在外面另有新欢,甚至还有了一个孩子。
云乐宜只想听谢韫亲口承认:
“你呢?决定了吗?”
谢韫看向她,看她穿着简素便皱了皱眉:
“你看看你自己,哪还有一点正妻的样子?我与姝儿情投意合,她不似你,只会在背后说闲和其他妇人绣花,姝儿不仅能歌善舞,还会吟词作诗。”
云乐宜看了看自己。
她身着淡粉色软烟罗裙,黑色发丝如瀑散落在胸前身后,身上唯一值钱的大概就是那对珍珠耳环,衬得她肤若凝脂,唇红齿白,那张娇艳又明媚的容颜显得格外清新。
自从嫁给谢韫,她就听老夫人的教导,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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