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自小在古墓中成长,心静如水,师父与孙婆婆从不言及外界之事,她自然无从想象。杨天一提,她的心湖便泛起了层层波澜。
尽管她从未踏出古墓半步,且玉女心经压抑了情感,但这并不代表她对外界没有好奇。誓言既破,古墓中唯一的牵绊也已逝去,心中的激荡再也无法遏制。
小龙女继续前行,未阻止紧跟其后的杨天:“我要去见孙婆婆最后一面,我要安葬她。”
古墓深处,孙婆婆已无生命迹象。小龙女怀抱孙婆婆遗体至一宽敞大厅,厅中并排放着五口石棺。
她走向第三口石棺,推开棺盖,轻轻将孙婆婆放入,再用力一拉,棺盖应声合拢,严丝合缝。
在石棺前静默良久,小龙女随杨天离开了古墓。
……
杨天率十几骑,轻装简行,一路向东急驰,数日后,已接近陕西边界。
山下世界的繁华远超古墓,行走间,小龙女身上那份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渐淡,转而成为尘世间的一抹绝色佳人。
孙婆婆之死的阴霾慢慢消散,小龙女那如仙子般的清冷中添了几分世俗女子的灵动。
杨天一路疾驰,却苦了尾随其后的三大恶人,他们吃尽尘土,步步落后。原想助云中鹤报仇的他们,千里追踪至西安,却得知杨天一行已前往终南山。待赶到终南山,又被愤怒归来的王重阳追赶得狼狈不堪,险些丧命于全真教下。
当杨天等人离开陕西时,三大恶人再次打听,顿感茫然。岳老三怒吼,鳄嘴剪狂舞,将一棵大树剪得粉碎:“这家伙是兔子吗?四处乱跑,就不能在一个地方呆上一天?等我抓到他,非打断他双腿,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叶二娘在一旁冷笑:“此人能杀老四,要杀你恐怕也不难。你若真找到他,怕是你会被他打断腿。”
段延庆腹中发出阴沉之声:“既然追不上,老四也没福气让我们替他报仇,不必追了。”
岳老三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呼呼地说:“大哥,你多年未聚齐我们四个,这次召我们三……我们三个来做什么……”
段延庆用腹语幽幽道:“我已加入血滴子,现为血滴子统领,手下人手不足,这次召集你们,是想让你们也加入血滴子。”
此言一出,岳老三和叶二娘面色微变,岳老三反应更甚,猛然站起:“蒙古的血滴子?”
段延庆拐杖轻点地面,僵硬的脸上肌肉微动:“怎么,老三,你有意见?”
岳老三冷笑道:“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哥。我岳某虽是恶人,凶名在外,杀人无数,被六扇门通缉,但我还是汉人,蒙古那些畜生还算人吗?我家上下都死在蒙古铁蹄之下,要我投靠蒙古,除非我死!”
嗖!
瞬间,岳老三感到前后胸剧痛,一根钢杖已穿透胸口。
他惊愕地望着段延庆,眼中满是不解,不明白为何段老大竟会突然对自己下手。
段延庆性格凶悍,身为“四大恶人”之首,实力远超其余三人,出手狠辣突兀,一击致命。
段延庆见他眼神,心中闪过一丝悔意,但随即消失,右手一抖,抽出钢杖。
岳老三大叫一声,倒地不起,鲜血从胸前和背后喷涌而出,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叶二娘虽与岳老三素来不合,但此刻见段延庆突然出手,心中兔死狐悲,手脚发凉,身体微颤,恐惧地看着段延庆。
段延庆面无表情地望着岳老三,语气冰冷:“老四被一人所杀,我作为大哥,自然会为他们报仇。”
言毕,段延庆抬头看向叶二娘,僵硬的脸上看不出情绪:“老二,你知道如何选择吧?在大明,我们是四大恶人,被六扇门通缉;而在蒙古,我是血滴子统领,跟我,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你想玩弄多少婴儿,血滴子都能为你找到。”
叶二娘低头不敢直视,声音颤抖:“大哥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段延庆低声道:“老二,我不怕告诉你,我曾是大理国太子,因内乱遭人追杀,身受重伤,虽保住性命,但容貌尽毁,双腿残疾。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夺回皇位。蒙古的赵敏郡主承诺,只要我跟随她,加入血滴子,事成之后,她会帮我夺回皇位!”
段延庆目光闪烁,隐含杀机:“老二,这事我只告诉你一人,我也是身不由己。老三不知好歹,我只好除掉他。你比他聪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叶二娘轻轻点头,颤抖道:“大哥,我明白,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段延庆轻笑:“接下来,丐帮帮主的身份将被揭露,明教将袭击丐帮,丐帮将陷入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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