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恶心……”
可饥肠辘辘终究战胜了恶心。
没带柴刀。
四下找找,发现岸边有丛竹。
折了跟小竹枝,用尖锐的断口划开肚子,随即腥味弥漫。
蜕凡后感官敏锐,这腥味普通人闻不清楚,他却被冲得干呕。
把内脏拽拉出来扔一边,用竹尖在皮肉间划开个口子。
一手捏皮,一手捏肉,左右使力,就跟撕贴纸般,一下便干净。
用竹枝来回串好蛇肉,皮扔一边。
附近寻了些枯草、树叶、干枝弄来折断。
拿根大枯枝,用坚硬竹枝在上面来回摩擦。
深吸一口气,稍微运力,手速加快。
很快,枯枝变黑,冒气了烟和火星。
林炬薪连忙拿来干草枯叶放上去,微微吹气。
烟越来越浓,直至忽然冒出火苗。
拿出更多的烧料堆上去,堆上鹅卵石,架上穿好蛇肉。
这才起身去河边洗手。
蛇血腥,难洗,他头疼着揉搓,搓着搓着突然手指一疼。
连忙拎起来看,只见一条大鳜鱼死死咬着他手指不松。
“焯——”
抄起石头把这大鳜鱼砸晕,忽然发现,食物其实也没那么缺。
找块石头砸碎,用石头断口刮鳞,剖开鱼肚拉出肠子。
待清理干净,这便将其扔入火堆,再添些柴火烧。
再次去洗手,这次倒是没鱼上钩。
坐在旁边闭目休息,等着鱼烤熟。
片刻后,香味散发出来,先熟的是蛇肉。
蛇肉闻着有种特殊蛇味,吃着像发柴黄鳝肉。
他怕有虫,特地烤得过火了些。
没有一点盐、味精、胡椒、孜然,干呼呼的,还是只能咽下去。
但吃到最后,竟然莫名的“鲜”。
相较之下,鳜鱼肥美,鲜味竟反不如蛇。
这条毒蛇不小,肉净重一两斤,鳜鱼肉重也过了斤。
两斤肉下肚,一时,只觉暖流源源涌上。
趴在溪边漱了漱口,这才深吸一口气,拧转脊柱蹬脚拔腿,一跃飞冲,纵入竹海,最终回到了熟悉狗窝。
往后每天晚上,他都会过来洗澡放松,顺便吃个夜宵。
大部分时候是鱼,偶尔会碰到蛇。
还有些时候,则是劈竹时遇到竹鼠竹虫,攒起来当夜宵。
日子一天天过去。
白天死命干,夜晚又能开小灶,他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健壮。
只是周围人也越来越少。
那天晚上聊天的三个,说“称霸一方”的,第十天下山了,剩下那个说吃苦的,熬到第二十天也走了。
如此一来,附近便只剩下了他一个。
饭堂里的伙食随着人数减少,也在发生变化。
从药肉粥,变成了药肉饭,有菜有汤,馒头,包子,量大管饱。
第八天,总算出现了“第一个”开灵脉的了。
他得意洋洋炫耀,笑呵呵地说自己只是运气好罢了。
惹来的,则是一众羡慕嫉妒恨。
再往后,每天都会有一两个通周天开灵脉的,往后越来越多。
林炬薪真心为他们感到高兴。
“你别傻笑,也要努力啊。”
还是那不告诉他名字的窈窕傲然少女,开完灵脉后又过来拍拍他肩膀。
他应了声,低头手起刀落,割韭菜似的砍掉一棵六十年金刚竹。
本以为会让少女惊讶,结果抬头人都走没了。
特么的,装逼失败,自讨没趣。
上山第十天,林炬薪砍够了竹子不再待在竹海。
跑到山脚下,找到原先划拉的那块地和百斤石头,顿觉不够。
以他不过八十斤的身体,吐纳之下,都能单手勉强抛接这石头。
份量,还是轻了。
按照这个份量,三百斤石头差不多,夯打起来效率高。
大石头、小石头都有,刚好三百斤那得找一找。
靠山脚找了一圈没找到,便去深山里寻寻。
竹海蹿行三千米,这才寻到这么一颗。
他抱着这颗大石头,折返回到山脚,把石头高高举起,朝地面砸去。
砰。
石头没入土中一半。
把它抠出举起,当柴刀下劈,狠狠抡下。
砰。
抠出来,再举起,发劲,狠狠抡下。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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