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道：
“这有区别吗？”
戚长发略带深意的道：
“如果是炼灵阁的东西，我们隆兴行不收，炼灵阁也从来没在坊市中将法器出售给除了百宝楼的其他任何一家商铺；如果是道友自己炼制的法器嘛，那我们就可以商量了。”
虽然没有捅破，不过大家也都心里有数，百宝楼后面是炼灵阁，炼灵阁后头是赵家，该知道的都知道，就是不知道戚长发了解到什么程度了，这却不能问，一问就等于告诉对方了，郑灵生说道：
“这是我自己炼制的，戚掌柜大可放心。”
戚长发微微一笑，道：
“既然是道友自己炼制的，那就好说了，我们也想跟优秀的炼器师合作，这爆炸飞钉好是好，可就是一条，它是个一次性的法器，怕是用的起的散修不多。”
郑灵生眉头一皱，道：
“这爆炸飞钉就是这么用的，既然散修用不起，就给其他人用好了。”
戚长发摇摇头，道：
“坊市本来做的就是散修的生意为主，这东西好是好，就是一次性的，只能用来当撒手锏。”
郑灵生点点头，道：
“就是当杀手锏的，别的不说，这速度，出其不意之下，筑基初期修士如果中招，也是被重创的下场。”
他说的不错，这已经是足以改变一场战斗的胜负了，戚长发沉吟一下，道：
“一根爆炸飞钉，两百灵石如何？小店还要留点利润。”
两百灵石，坊市中常见的下品法器也就一百多灵石，这个价格还可以了，郑灵生点点头，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五根简化版的爆炸飞钉，道：
“我这里有五根，戚掌柜的能收吗？”
戚长发不动声色，将刚才郑灵生给他的灵石，又返给他一千块，道：
“就这么定，第一次合作嘛，先开个好头，以后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交易完毕，郑灵生也没有多待的意思，戚长发则亲自送他到楼下，给了他另一个木盒，里面正是一些中品符箓。
送走了郑灵生，戚长发跟一些熟客打了招呼，重新来到了三楼上，这时候，楼中多了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来。
那人自顾自的端坐着，看戚长发上来，问道：
“戚叔，这个郑灵生，你看如何？”
戚长发来到另一边，对那人道：
“回少主，修为很扎实，比我们招募的那些散修强太多，炼器还是一把好手，而且似乎没什么江湖经验，值得一试。”
说着拿起一根郑灵生炼制的爆炸飞钉，把玩起来，而原本五根飞钉，却少了一根。
“我在秘境中见过他，那时候他还没有筑基，不过也已经实力不凡，能挡我一击，虽然我只能发挥筑基初期的实力，那也很不错了。”
这身穿黑色斗篷的，竟是之前纠集散修给赵家和炼灵阁秘境捣乱的神秘人，而这位戚长发，赫然就是那位戚叔，郑灵生见过神秘人，却没见过戚叔。
戚叔虽然听神秘人提过一些秘境中的事情，却并不知道详细情况，道：
“既然少主对他感兴趣，那我们就接触一下？”
神秘人点点头，道：
“那就派两个人去试试吧，最近他们外出活动的太多了，忽然出现这么多筑基期散修，怕是会引起世家的注意，你回头约束一下他们，没事不要出来乱跑，好好修炼。”
戚长发道：
“嗯，不过他们以前都是散修，自由散漫惯了，之前都是怀柔，施之以恩，现在筑基了，更是心高气傲了，必要的时候，也要用一些雷霆手段。”
神秘人点头，道：
“嗯，也该如此，他们都服用过三尸脑神丹了，必要的时候，给他们停一下药。”
听到三尸脑神丹的名字，戚长发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似乎知道这丹药的厉害，颤声道：
“停药的话，那太痛苦了，暴露了三尸脑神丹的作用，怕是会让散修们离心啊。”
神秘人冷哼了一声，道：
“离心又如何，他们还能反抗不成？现在我们自己培养的弟子还没成长起来，他们不过都是些垫脚石而已，我也不需要他们的忠心。”
不过都是垫脚石而已，自己也是其中一块吧？神秘人的心性不定，有时候温煦，更多的时候残酷，这戚长发只觉得心中悲凉，低下头道：
“老朽这就下去安排人跟郑灵生接触一下。”
神秘人背对着他，道：
“去吧。”
等戚长发下去后，独自站在屋内的神秘人忽然浑身颤抖了起来，一手扶着茶几，一手捂着胸口，似乎极为痛苦，不过十几个呼吸之后，又重新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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