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
胖子点了根烟靠在椅子上，整个人陷入沉思。
从吃饭时的闲聊看。
他能确定一点。
眼前这位绝对是不差钱的主。
虽然不清楚许牧从大金牙手里替他拿回祖传玉石，花费了多少。
不过以他对大金牙的了解，数目肯定不小。
亲兄弟尚且明算账。
他俩在次之前并无交集。
再说，他也不是什么值得结交的大人物。
肯定不值得许牧不计成本，又大老远亲自把玉石送来。
生意人无利不起早。
但……
胖子想不通的就在这。
他兜里比脸都干净，
为钱说不通，为利更不对。
“玉石料子送人。”
胖子深深抽了口烟，忽然敏锐察觉到了许牧整句话里的关键。
可是，如果按照他刚才的说道。
自家这块祖传的玉佩已经是最为上乘的好东西。
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
“许老弟这话说的，我可没你们那个眼力，万一买了块假的回来，岂不是耽误了你的大事。”
胖子笑呵呵的试探了一句。
“胖爷，这么跟你说吧，琉璃厂、潘家园加起来，估计都找不到几块比它好的料子。”
“再说我要是为了让你给我买一块，何必费这么大功夫？”
许牧笑着摇了摇头。
“啊，这倒也是。”
胖子挠了挠后脑勺。
这个也排除的话。
他就实在想不到还有别的……不对。
胖子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
刚才许牧跟他介绍这块家传宝玉的时候，好像提了个词。
明器！
那不就是墓里头的东西？
识器断玉鉴宝掌眼，这些他不擅长。
但早些年，和老胡在内蒙插队那段时间，却是听过不少传闻。
尤其是牛心山喇嘛沟，那座辽国太后墓。
当时他可是听燕子说，一到暴雨后的山洪季节，就有人在那座山谷里捡到冲出来的玉石瓷器。
一国太后。
陪葬的好东西肯定不少。
而且，当时他和老胡初生牛犊不怕虎，倒是进了一次，可惜被鬼怪迷住了眼，最终无功而返。
眼下他穷的铃铛响。
还管他妖魔鬼怪。
倒了斗，到时候随便找几块玉石送给许牧。
就当是还了他这份天大的人情。
见胖子忽然怔住，整个人陷入沉思。
柳浩大为奇怪，正要起身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却被许牧及时拦住。
看来，胖子应该是想到了。
果然！
隔了片刻。
胖子眨了眨眼睛，探头朝门外瞅了瞅，似乎想说什么。
许牧则是心领神会，顺势起身将包间的门给带上。
“胖爷，这里都是自己人，你想到了什么，尽管说就是。”
这……
见他们猜谜似的，你来我往。
一旁的大金牙和柳浩则是面面相觑。
互视了一眼。
两人都是一脸好奇。
不过直觉告诉他们接下来胖子要说的，绝对是隐秘大事。
大金牙看似没听见似的。
但放缓的夹菜动作，却是将他暴露无遗。
“许老弟，不知道你敢不敢倒斗？”
胖子这不说则已。
一开口就语出惊人。
柳浩吓得腾的一下起身，差点没把身下的椅子都给带倒下。
双眼瞪得老大。
满脸的难以置信。
大金牙虽然相对比较沉稳，但明显也被惊到了。
筷子上烫好的肉片，吧嗒一下掉进了锅里。
倒斗。
这个词对他而言，其实并不算陌生。
他老爹以前就是干的盗墓营生。
只不过后来被抓了壮丁，强行带去打仗，而他因为身体孱弱，实在做不了这份手艺，一路辗转到了潘家园。
但时间过去太久，他都有些记不清了。
“倒斗？”
比起两人的错愕。
许牧则要表现的平静许多。
还有心思举起筷子，从沸腾的汤里捞出一块羊肉，慢吞吞的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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