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凌尘霄的护持，应暖笙没过多久便醒了过来。
只是经此一事，两个人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应暖笙还是不愿意搭理他。二人走在路上，相隔距离总是不远不近。
凌尘霄有时候总是会不经意看看她。
应暖笙也注意到了，心下有怨，便想着你爱说不说的态度。
二人就这么又沉默着走了半天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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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一处，应暖笙远远便瞧见一个动物形状的东西倒着把脸插进雪地里，露在外面的后蹄还时不时地蹬一下蹬一下。
应暖笙看了看身边人，迟疑着说了这些日子来的第一句话，“你觉得这样了……还能活着吗？”
一旁的凌尘霄微微有些意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道，“万物生死自有定数，容不得别人插手。”
应暖笙看着他，平静道，“他在这里遇到我们，不就是定数之一吗？”
他睁眼看了看她：真是个倔强的姑娘啊，之前明明已经对自己心灰意冷了，可又遇到这种情况，她还是下意识地想要求助自己。
似乎……挺好。
这么想着，随即上前，随手将插在土里的“东西”拔了出来。
手里凝光将灵力缓缓渡给他。与此同时那动物浑身一颤，“前辈！”
应暖笙被忽然的一嗓子吓一个激灵。
眼看着那只动物醒了过来，却歇斯底里喊出这两个字。
她冷不丁被这么一吓，有些恍神，“你……”
凌尘霄接过她的话，“醒了。”
那像小狗的东西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你们有看到一个胖和尚吗？跟我在一起的。”
应暖笙看了看凌尘霄，摇摇头，“我们看到你被插在泥土里……周围并没有什么人。”
在确认他们并不知晓后，小狗便立马换了一副脸色，“别以为你们救我一命我就能原谅你们拎我尾巴这事儿，我被埋在这里纯属意外，你俩等着啊，等以后有机会，别让我再碰着你俩！”他的声音渐渐远去，只是随着一声沉重奇怪的“嘎吱”声，一个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个……壮士，还在吗？我又卡石头缝里了！”
没过一会儿，应暖笙盘腿而坐，跟一只脏兮兮的，分不清是狼是狗的动物大眼瞪小眼。
“你是……什么东西啊？”
小狗一抖尾巴，“我是狐狸，我叫里灰。”
应暖笙一愣，“狐……狐狸？”
“对，”里灰站了起来，双爪叉腰，一脸得意，“我可是有狐一族的少主，照理说尔等还要给我见礼呢！”
“什么狐狸啊……跟野狗成精似的。”应暖笙上看下看，“怎么看都是一只闸北小土狗。”
“你！你别等我恢复法力！我要你好看！”里灰说着龇牙咧嘴就要朝着应暖笙扑去，瞬间被一只修长的手拦下困在一个结界中，他挣扎了几下就昏昏睡去。
“自从神明不再被允许擅自来到人间之后，妖孽开始猖獗，在人类的梦中交易。只要不要太过分，绝云间都不会过问。”凌尘霄眼也不抬，“而他的存在，也是乱世之果。”说着他剑眉微蹙，若有所思。
狐之得道者，千岁即与天通。
可眼前这只，为何已经千岁，却还是如此稚嫩模样，实在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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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阳光正好，树林间鸟语叽喳，伴随着阵阵嗑瓜子的声音：“那个时候我闲着没事儿啊，也正好刚做人，为了学习怎么做人，我便总是在前辈快来之前，烤好两只山鸡，噗！”吐出一个瓜子壳后，还是动物本体的里灰煞有介事说道，“自从那日我在少林寺后山遇到过前辈后，便看到前辈总是来此地……”
应暖笙好奇地接话，“修行？”
“噗~！偷鸡吃。”
应暖笙有些无语地看着他理了理胡须，两只小爪子抱着下一颗瓜子继续嗑，“后来我又闯少林，阴差阳错还得了一个师父，你说巧不巧，就是前辈！噗！”
“哦……那你为什么只闯少林呢？”
他哼笑一声，笑容得意，“噗！因为他们说出家人，下手都比较轻。”
此时不远处的凌尘霄站了起来，“走了。”
“哎，”应暖笙站了起来。
“哎等等！”里灰也蹦了起来，“我跟你们走！”
“你？”应暖笙有些奇怪，“你为什么跟我们走？”
里灰耳朵一抖，舔了舔嘴唇道，“前辈说了，如果我们走丢了，我跟着路过的人一起走，就能遇到他。”
应暖笙有些诧异，“哈？你这前辈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
“反正前辈就是这么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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