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撑舟逆行，比之命运，过分生硬；可若秉持此理去辨析‘我’中由生至死的百十来载，它又最根底地与小僧之所学相斥——死是轮回的动因，生是轮回的缘果，哪怕将‘我’限制到如此狭小的躯壳之内，它也仍会涉及轮回的一部分，而恰如皇上所言，无论是坏得要入地狱还是好得得证果位，轮回终究是未定的。”
“因此小僧的见解恐怕并非是皇上想听的——小僧分不清顺旅逆旅，可只要这个‘我’并未超脱，小僧就能认定它处在尘世这个大宇宙之内、时间这个大长河之中——因此无论顺流逆流，小僧仅能对这个‘我’给出宇宙与时间尺度的、由大窥小的、遍观万事万物再言及一心一物的定义——”
僧三放下了手中茶杯，微微昂首，与风焕钊入座以来头一次四目相对：
“在这个尺度中，顺流与逆流无甚意义，小僧觉得这个‘我’，仅是宇宙红尘与时间长河中的一须臾，一刹那。”
本章完